“是吗?那你还挺慧眼识珠的。”
许敬不由后退两步。
这女人,实在是不敢恭维。
身上胭脂水粉的味道实在是太重了,一百五六十斤的体重夸张点说得有二十斤是化妆品。
而且离得比较近,还能闻到一股浓浓的狐臭。
“我也这么觉得,嘻嘻,不过你现在都这么厉害了,不会翻脸不认人,不认我们这些老同学吧。”
冯倩笑嘻嘻道,见许敬和自己保持距离,又追了上去。
洪轩讥笑道:“现在知道是同学了,刚才可笑话人家许敬的时候就数你最起劲。”
冯倩白眼一翻,没好气道:“说的好像你不是一样,刚才是谁在吕宣萱和汪照伦面前跟狗腿子一样,怎么,你家主子没赏给你根骨头?”
“妈的,你再给老子说一句?”
洪轩憋红了脸,气急败坏道。
冯倩掐着腰,不屑道:“老娘就说了,怎么着?”
砰!
洪轩一拳打的冯倩直趔趄,冯倩也毫不示弱,破口大骂道:“洪轩,你敢打我,亏你还是个男人竟然恬不知耻的打女人,老娘饶不了你。”
说罢,便张牙舞爪的撕扯洪轩的脸。
其他人面面相觑,有的欲言又止,想要和许敬拉近关系,有的则是一脸不相信,怀疑自己是在做梦。
许敬摇摇头,不想再看下去。
也没什么意思。
狗咬狗的效果已经起到了,他转身离开了包厢,赵英才有意跟上去,但走了几步又停了下来。
许敬明显不待见他,还是不自讨没趣了。
“你确定只想做个保安?”
许敬微微挑眉。
陈浪耸了耸肩道:“你重感情,这我知道,可我就那点本事,有个工作赚钱养家就行了。”
“啊?”
许敬有些惊讶。
看不出来,陈浪竟然已经结婚了。
“出狱后,在二叔的张罗下找了个带孩子的寡妇,不过就我这德行,有人愿意跟我就不错了,日子也还过得去。”
陈浪挠了挠头,显得有些尴尬,和许敬相比,他过的的确是有些不怎么样。
但人各有命,他跟里面那些人不同,由衷的对许敬的成就感到高兴。
“行,你自己决定,不过经理的位置还是给你留着,薪资待遇你自己定。”
许敬只想做个甩手掌柜。
管理方面的事,他并不懂。
“二叔。”
陈浪兴高采烈的跑到岗亭,想要把这个好消息告诉陈辉。
陈辉道:“看你这样子,那位少爷肯定是原谅你了吧,也好,我再托人给你找其他的工作,毕竟已经有自己的家庭了,不能无所事事。”
“二叔,许敬已经答应让我留下来继续当保安了。”
陈浪道。
“真的?”
见陈浪不像是在开玩笑,陈辉很欣慰:“这是好事,马上就下班了,你去买点菜回家好好跟你媳妇说说,以后你也能顶门立户了。”
“这几天,她一直闹着要钱,现在你有工作了,她应该能消停消停。”
许敬并不知道这些。
他在前面骑着车,齐善善坐在后面。
刚才齐善善收到短信通知,她这个月刚发的工资又被她那个酒鬼老爸取走了。
“你确定你爸在这?”
许敬眉头一皱。
面前是一个会所模样的店面。
灯红酒绿,月光会所。
和月光酒吧名字相似,应该也是刀龙的地盘。
“我...”
齐善善低下头。
她并不想因为家里的事麻烦许敬,但谁让她摊上个这样的父亲。
“走吧,有些事总要面对的。”
许敬走在前面。
月光会所,明面上是一系列娱乐设施,比如打台球,按摩洗脚,但更高层有提供赌钱服务的地方。
种类很多,摇骰子,炸金花,打麻将,游戏机等等。
许多无所事事,总想着一夜暴富的人汇集在此,乘兴而来,然后一屁股欠债还不起被打成残废抬着出去。
齐善善的父亲齐厚泽以前也是这样,后来齐善善参加工作,赚的钱全被齐厚泽拿走花天酒地。
“押,我追押六千。”
“老子就不信了,这手牌我还能输?”
没走几步,许敬便听到了一声暴喝。
说话之人是个胡子拉碴,手里还拿着酒瓶的男人,双眼充斥着血红。
“老齐,你可要考虑清楚,今儿个你可已经欠了不少了。”
“别废话,我女儿发工资了,这三千不欠账!”
齐厚泽把刚兑换的筹码推了过去。
周围人皆是一脸嘲笑。
对面则是站着一个平头男,一脸阴笑,掀了掀牌,脚下踢了什么东西,手上的牌顿时换了花色。
“呵呵,老齐啊,你确定考虑清楚了?你女儿赚钱也不容易,可别全都搭进来了。”
“废什么话,我女儿有的是钱,实在不行,老子让她嫁个有钱人,还怕我没钱还?”
齐厚泽胃口已经被吊了起来,再加上他已经输红了眼,怎么会轻易放弃。
“好好好,那我就再陪你玩一局,开牌吧。”
平头男故作无奈。
齐厚泽将三张牌啪的甩在桌子上,放声大笑,笑的很是癫狂:“哈哈,老子发了,给钱给钱!”
J,Q,K。
同花顺。
十倍赔率。
这一局下来,他把这几天输掉的钱全都赚了回来。
“呵呵,老齐啊,你看清楚了。”
平头男戏谑一笑,把牌亮了出来。
赫然是Q,K,A。
同样是同花顺。
正好要比齐厚泽的牌面大一点。
“不,不可能,你耍老千!”
齐厚泽神色大变。
平头男不耐道:“呵呵,老齐不是我说你,都玩这么久了难道还不知道愿赌服输?我月光会所这么大的规模,为了你手上那点钱耍老千?”
话音落下,两个肌肉大汉站在了齐厚泽身后。
齐厚泽顿时吓得坐了回去,摇头道:“这,我,我不是那个意思,三哥,你再给我一次机会,这次我肯定能赢。”
“你赢个屁,除去这六千不算,你已经欠会所十八万了,先把钱还清再玩。”
平头男道。
齐厚泽大惊:“什么?三哥,我明明就借了两万,这才几天功夫怎么就变成十八万了,你算错了吧?”
“放屁,会所借钱不要利息的吗?哥几个吃什么,喝什么?没钱还是吧,那就卸你两条腿,一个月后再不还,老子要你的命。”
平头男冷笑道。
两个肌肉大汉已经抓住了齐厚泽的双臂,齐厚泽吓得不知所措,慌张中喊道:“别,别啊三哥,我还。”
“这样,我拿我女儿当赌注再玩一把,如果我赢了咱们两清,你再借给我两万咱们继续玩,如果我输了,我就把我女儿抵给你。”